咩啊

【五万】雨声

·原神同人,cp五万(五郎×枫原万叶),mhy你好狠,把我的xp蹂躏成了小男孩的样子.jpg

·五郎名椎滩受伤if有,私设一大堆,ooc【重】有,流水账警告。欢迎捉虫x

 

要下雨了。

枫原万叶伸出舌头再一次品尝家乡的空气,那是与身处璃月港时不同的味道。

在璃月待到天朗气清时,温和海浪拍打礁石岸的声音、港口处青壮年运货卸货时的轻微喘息声、从高空滑翔而过的鸟鸣与振翅声,以及从风中吹于他耳畔的人民安居乐业的交谈声。待南十字船队靠岸后,他又看到其中一名船员在卸完货物后与一名貌美的女子拥在一起,二人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说着些带着璃月特色的家乡话,这普通而幸福的一角完全与璃月港温和的气氛相融。

枫原万叶不自觉地捕捉其中一名船员与其他人的对话,但谁知他却溃败于繁荣之都上人们的口音,以及那些他有些听不懂的方言,尽管他的璃月普通话在南十字船队上已经被训练得炉火纯青。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站在一旁的北斗用愉悦的声音为他解释,那是那个叫江南的小子和他老婆在亲热呢。每次靠岸的时候他老婆都会来看他,可以说得上是风雨无阻。枫原万叶缓缓点头,脑中不禁浮现了那些在海浪上翻涌的夜晚。舱内船员们相互聊天时,江南偶尔提及他的爱人每次等到他回来后都会说一句“欢迎回来,我好想你”,然后受到周围一众青壮年小伙的起哄以及羡慕的眼神。

他细细回想一番,想起江南的爱人第一句话就是略为耳熟的、带着乡音的“欢迎回来,我好想你”。枫原万叶诚心地替江南感到高兴,虽然之后的对话他都听不太懂。

而在刚刚,他尝出了空气中阴郁沉闷的味道。那是空中的风声忽而止息,是万物静默,是天空垂泪的前兆。而这种天气向来不利于养伤。他脑中又一次浮现战场上五郎替一名下属挡下了致命一击,他的肚子上被九条军的长枪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许多纱布,甚至染红了名椎滩上的一片沙地。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人最终被珊瑚宫心海从地府捞了回来。

直到一滴又一滴雨水唰唰打在地面上,枫原万叶才回过神,想起他要给五郎送伤药这茬事,遂加快了前往五郎那间屋子的步伐。

“五郎,我是万叶,来给你送伤药了。”

“喔,万叶!进来吧!”

万叶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五郎腰腹处裹着的纱布没有太多太深地染血时便稍微放松了些,而对方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不住地摇摆则让他也莫名受到他兴奋情绪的渲染,嘴角微微挂上一丝笑容踏入这间不算精致的房间内。

五郎于他而言总是带着勃勃朝气,虽然之前与他见面不多,但是却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与部下吃一样的粮食,睡一样的床铺,俨然一副与手下将士同甘共苦的模样,而这次前线则更是刷新了他对五郎的认知,可以说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而他很欣赏这类直来直去的人。

“心海军师托我来帮你换药。最近情况怎么样?”

自上次名椎滩大捷已经过去一个礼拜有余,反抗军的士气因为九条军的败退受到一阵鼓舞,但反抗军旗下的将士们仍以微弱的声音讨论着五郎大人的伤势问题。每次万叶路过兵营的时候总会听到些担心五郎的声音,而那些兵士在看到他时都识趣地噤了声。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呃,我是说,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归到日常的训练中了。”

万叶被他这要强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哼笑出声,却又遭到对方一阵难为情的嗔怪,只好稳住表情然后顺手带上了房门。

“既然你说你的伤势已经痊愈,那就让我帮你换最后一次药吧。旅行者还托我带了点三彩团子给你,等会儿换完药给你。”

五郎在听到三彩团子时那只毛茸茸的尾巴明显停滞了一下,像是尾巴的主人在处理所接收到的信息般,而后便又摇晃起来,万叶甚至感觉那尾巴晃出了些许残影。

“好……!那来吧,万叶!”五郎边说边张开双臂,俨然一副接受检查的模样,但是还是在万叶揭开黏在血肉上的纱布时嗷叫出了声。

腰腹的伤口早已不似最开始的血肉模糊到隐隐能看到肠肉的程度,伤口边缘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而伤口正中间那些创伤程度较大的肌肤则仍因为纱布的离去而渗出滴滴红色的带着腥味的液体。万叶皱眉用带来的热毛巾帮五郎擦去渗出的血液,一边轻声说道:“一会儿用钩钩果制成的伤药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而可爱的小狗在这种时候总是会乖乖听他的话,非常上道地忍住所有疼痛,愣是一声都没发出来,虽然耳朵因为疼痛而耷拉了下来。

枫原万叶其实挺想上手给五郎揉揉脑袋顺顺毛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不理智也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只好作罢。

“所以,还要闹着要带伤回去训练的话,那三彩团子就被没收咯?这是旅行者临走前告知我的。”其实旅行者并没有这么说过,万叶心想。

“呃啊……好、好吧。那你能告诉我前线的兄弟们都还好吗?九条军有没有趁我受伤之际再攻打回来?心海军师呢,她还留在营地吗?旅行者又在营地上过得如何?”

万叶像是早就料到他这一连串炮轰般的问题似的,把所有问题都按顺序回答得天衣无缝,让原本紧张兮兮的五郎彻底放松下来。

“万叶还真是靠谱啊。”五郎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骄阳一般富有感染力。而后他补充说道:“难得有空闲还不是我一个人,来聊聊天吧?”

面对五郎的提议,万叶则以微笑和缓缓落座在五郎身旁作答。还顺手拿出了旅行者送的两碟三彩团子。他们一个起身拉开房间的门,另一个则没有阻拦,二人用并不规矩的坐姿随意地坐在一起,从最近的战事聊到海上的各种风起云涌、从稻妻的各种习俗变化聊到在璃月时的经历、又从手中的刀与弓箭,聊到诗歌与美酒。

“真可惜,现在陪着我们的只有三彩团子而已。要是有一壶烧酒和一些下酒菜那该多逍遥啊。”五郎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望着门外因为雨水而朦胧的月色感慨。

“那你可得快些完全地好起来,毕竟反抗军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啦——可是万叶,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啊!”五郎转过头看向万叶的侧脸,那被微弱的月光镀上一层淡淡哀伤的色彩让五郎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眼前人还似在天边般遥不可及。

万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五郎,而是闭上双眼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用身心感知着家乡的存在。他生来就认为自己就是个不喜欢虚与委蛇以及被束缚的人,所以才会在家道中落之后毅然决然流浪于各地,成为一名浪人。而在离开故乡一段时日后的今日,故乡的人、故乡的声音、故乡的食物、故乡的土地乃至万象如今都富有实感地再一次被他握在他手中,他贪恋这短暂的须臾,却又希望一切能如常周转,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所有埋下的矛盾达到最高峰然后爆发,以此获得更加长久又短暂的自由,亦或者更加长久的沉眠。

如果是为了解放这片土地而沉眠那便是件好事,而碌碌无为过完普通但潇洒的人生也并不过分。但是他终是想葬在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上的,客死他乡要是成了些个孤魂野鬼,没有同乡人陪同那未免也太过孤独。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所以说上面两种情况只不过是早上几十年或者晚几十年的问题。

枫原万叶聆听着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像是在通过冥想而感知大自然与他的对话,伴随着渐弱的雨声还有门外青蛙喜悦的呱呱声,还有离他距离不远的五郎匀速的呼吸声,以及像是略为不安而用指腹摩擦木质地板的声音。

他很感谢自然所创造的一切,包括他们人类本身,这就是个瑕不掩瑜的造物。枫原万叶思及此,觉得时候差不太多了便缓缓睁眼,望向高空中悬着的一轮明月出神片刻后便将目光投向一直在等待他答案的混血种。

那双望着自己的将渴望盛放到有如实质般的目光让万叶感到他此时也正被需要着,于是又勾起唇角,缓缓开口道:“确实逍遥。”

“那么便约好了,等此战结束,便去你屋上吃酒。”

门外的雨变得淅淅沥沥。

“再……小住几日吧。”

然后停了下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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